!阿嚏!”浑身湿透的少年扒了扒自己身上还滴着水的衣服,又看了眼不远处的那堆死人,依旧一动不动。
天知道,他不是不想动,而是被吓得已经没有行动的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震耳欲聋的婴儿哭声再次响起,少年转了转眼珠子,朝那片阴暗处看去,正好就看到那个他跟了一路的突厥男子正在手忙脚乱的去捂婴儿的嘴。
少年嘴唇蠕动了一下:“原来你躲在这了。你不该这样捂着她的嘴,看一下是不是尿了,不处理一下的话她会不舒服的。”
“你!你是人是鬼?”樊项才不理会少年的话,反而拿出匕首指着他面色警惕。
“我自然是人。”少年说:“你把匕首放下吧,我是苍灵县县令家的马童。你一个突厥人怎么会在这里?”
樊项冷哼一声:“你不怕我杀了你?你一个小小马童怎会到我突厥地界来。还有,这里为何这么多汉人。说!你们是不是在密谋什么?”
“突厥地界?”少年摇摇头:“这里可不是突厥的地界。这是苍灵县的后山,是一个战国时期的大人物的墓。现在整个墓里都是朝廷的人,你若是杀了我,你一个突厥人带着怀里的女婴根本别想离开这个地方。现在我朝和突厥战事紧张。他们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