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取了一张照片出来。
那张照片是三年前他和陆夜白的合影,也是他能找到的距今最近的照片了。
他二十一年前来锡京,还专门为陆夜白做了一个档案袋,打算记录下那孩子的言行举止,结果他发现其所有的行为都可以用一个“熊”字来概括,实在是乏善可陈。档案袋没发挥出原来的作用,被虎头蛇尾地用了几天,就扔在这柜子里了。
后来温子河无形之中有了一个习惯,所有和陆夜白有关的东西,他都会放在置物柜最下头这层抽屉里,也算是对人生中意外几年的纪念。
照片是一个爱好摄影的同学偷拍的,陆夜白洗了两份,给了他一张。正是他们去冬令营的时候,他坐没坐姿地半躺在树下,陆夜白就靠在这棵树上看他。当时他没发现,现在看来,那人神情专注得就像在欣赏某件艺术品。
如果当时坐在树下的他能抬起头,看一眼陆夜白的表情,后来怎么都不至于那么被动,让局面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温子河此时却无心纠结那点私事,只是细细盯着照片上那人的脸,看那人五官与现在相差无几,双目明朗,流露出温和淡定的气质来。
“不像。”
他做出结论,放松下来往地上一躺,将照片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