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水到渠成、大势所趋的一件事,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都不再可能将应晦和陆夜白分离开来了。无论最后在陆夜白这个躯壳里存活下来的是原主,还是应晦,毋庸置疑,即将面临的只能是被妖族联合围剿的命运。
喊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口号久了,便容易将凡人的命视作蝼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段炎鳞与应晦斗了一辈子,最后这临门一脚,竟不惜走到了这种邪门歪路上去。
多么顾全大局,多么……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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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黄昏,温子河才一身寒气地回来,甘松站在进门处,本来已经抬手示意子弟们上前捆人了,但看他面如金纸,神思恍惚,对周围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反应,最终还是将手收了回去。
甘松使了个眼色让子弟们退散,上前拉过温子河的手腕,示意他坐下,将妖气糅进温子河的脉中,边问:“跑哪去了?”
他不回答,体内的妖气乱流似乎更狂躁了一些,残余的一些瘴毒没有自行好转,反而跟着在周遭又走了一圈,有种压都压不下的势头,怪不得脸色难看成这副模样。甘松叹道:“你心绪波折太过,瘴毒趁虚而入了。”
温子河目光空空,哑声道:“抱歉。”
“还想不想好了?”甘松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