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时候外头有人开着割草机轰轰轰走过,又像是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是耳朵里空荡荡地响着回声。偶尔有几次, 他的意识还算清醒,努力去辨认了一会儿,却发现那不过是耳鸣, 声音吵成一团, 全都是毫无意义的声响。
这种时候,他一般都会静静躺着, 等它慢慢自行消失。
但是这一次,耳畔的声音好像有种越来越清晰的趋势,陆夜白原本有些昏昏沉沉的神思也随着这愈渐明晰的声音醒了过来。
“……不行, 我今日定要去二哥的房里, 我与他打了赌的。”是一个稚嫩的童音,好像还有些熟悉。
“小少主哟!”说话的老人像是恨铁不成钢、又不好直接发作地叹了一口气, 似乎还重重地拍了一把大/腿,来表达他这无奈的心情。
陆夜白睁开了眼睛。
光线有些亮, 耳畔回响着声声蝉鸣,眼角余光能瞥见周围盎然的绿意。这里不是他养伤的房内,他也不是那个只能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绷带人,而是好端端地站在了一处宅院面前。
宅院里的房子由一种泛着红光的木头搭建而成, 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头顶的太阳有些晃眼,他抬手挡了挡,缓步避到了树荫下面。
周遭寂静,只有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