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像是要抹去上面淡淡的血迹,随后,他单手捧着温子河的脸,又舍不得离开般地在他眉间落下轻轻一吻。
他的气息吹吐在自己的额间,温子河的呼吸不由得也有些加重,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肩膀上安慰般地拍了两下,温声道:“怎么了?”
像眼前的这种情况,发生了不止一次,有时候陆夜白醒来看不到他,便会像一个失了安全感的孩子一样,四处找他,找到之后,不是抱就是亲。不过,像今天这样将两个人的嘴唇皮都磕破,倒还是头一遭。
陆夜白待呼吸平稳了一些,才轻声说:“噩梦。”
温子河挑眉道:“什么事都推给噩梦,诓我呢?”
陆夜白哑口无言,上一次他以“噩梦”为借口,遮掩了自己见到的一切,而这一次,他却是真真切切地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大雪封山,目光所及之处,满目皆是苍茫的白色,夹杂着细雪的寒风在身旁席卷,他一个人沿着雪地上的一串脚印往前走,那脚印蜿蜒漫长,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印渐渐将前面的脚印覆盖,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片雪白的地面上,忽然出现了斑斑点点的血迹。那血迹在白得耀眼的雪地上显得分外刺目,沿着脚印向前方一路铺展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