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李韶华从一堆报告和底稿中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十二点多了。
周行之放任自己在办公室工作到这么晚,还属第一次。可见陆琦的报告定然是拔掉了他一层皮。
他坐久了四肢有些肿,猛一站起来竟有些踉跄。
他扶着椅子缓了缓,才走出办公室,直奔周行之的工位。
他从背后揽住周行之的肩膀,低声说,“回家吗?还在看华英财务公司?”
周行之恍恍惚惚看了眼手上的手表,才发现已经过了零点。
他皱了皱眉头,说,“对不起,我忘了时间,你该早点回去休息的。”
李韶华摇了摇头,说,“没事。咱们回家吧。”
当他俩洗漱过后一起躺在床上时,李韶华盘算着,这差不多是周行之的发情期了。而随之而来的想法是,这已经是他们不曾zuoài的整整一个月了。
这个想法有些可笑,仿佛他刻意去记、刻意去想,但事实上这只是来源于李韶华对数字天生的敏感和过分好的记忆力。
他总会记得生活中的细枝末节,快乐的、苦难的、尴尬的、痛苦的。他又总会忘记很多。这取决于是否放在心上。
他想,他是可以继续做个没心没肺的浪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