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放纵又无情的李韶华了。
他痛苦,又愧疚,或是愧疚本就是痛苦的根源,无时无刻不摧残着他,顺带着伤害着、刺痛着周行之。
周行之往前走了两步,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很轻,神情却珍重,这让李韶华感觉自己仿佛是个脆弱而珍贵异常的明清的瓷器,又或是拍卖行公开拍卖的手工艺品。周行之顿了顿,皱了皱眉头,说,“韶华,你是在不安吗?”
李韶华低了低头。五岁的年长与让他不惯在周行之面前示弱,他皱了皱眉头,摇摇头,却说不出什么话。
周行之把身子放低了些,一对明亮的瞳盯着他的眼睛,柔声说,“我让你觉得不安了,让你觉得压抑觉得没有安全感了,当然是我的错了。”
李韶华突然觉得眼睛和鼻子都酸酸的,心里却****往外冒着泡泡,他嗓子里yǎngyǎng的,又干干的,连话都说不出。
周行之小心翼翼地将他搂了搂,尔后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说,“韶华,你知道我是个yu望很低的人,我不在意吃穿用度,不在意身居高位薪酬几何,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跟你好好在一起。”
李韶华很想哭。
周行之不想要的,不愿去想的,他都想他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