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却没再看他,头也不回的逃走了。
当年李韶华的父亲身为西屯煤矿矿长,却在煤矿枯竭的时候私吞了所有工人的分配金,一个人扬长而去逍遥法外,只剩下他做中学老师的母亲和尚在读书的他留在家里,母子俩以泪洗面。
李母卖了家里的房子和所有能卖的东西填补窟窿,只留下一间学校分的家属房,跟李韶华住在里面,却仍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阿进是李韶华那时最好的玩伴,甚至玩伴二字远不足形容他二人的关系。分明是未曾表白的爱恋,和人之初的青涩体验。
阿进的父母都是西屯煤矿的双职工,因为李父的贪婪分文未得,被bi无奈只得几次三番上门讨债。而当年上门bi死李母的,就有阿进的父母。
那是李韶华高考的前夕,一个颇具威望的工人吆喝了十几位工人代表一起上门向李母讨说法,李母既不知道丈夫的下落,也拿不出更多的钱补偿,只得一遍遍的道歉,一遍遍的流泪。
他们一直闹到半夜才走,还搬走了电视柜里的黑白电视和一个小猪储钱罐。
当晚,李母便喝了百草枯,等李韶华回到家时,人已经要不行了。
李韶华记不清自己当初是怎样把母亲送去医院,也记不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