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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又不失粗矿的声音,听得应远航大早上的就是一阵肾虚。
其实,应远航更希望昨天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荒诞的噩梦,不过,遍布了浑身上下、而且种类丰富的疼痛,却在时刻提醒着他这一切的真实性。
丧尸一般地移动到镜子面前,果然,还是那张连马赛克都省了的脸。
想到昨天被打晕之前,那个自称“猴爷”的混混头子对他说的话,应远航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从衣柜里找了身和昨天那套西装样式看起来差不多的衣服换上,出了门。
银行卡没了可以挂失,再说,里面没钱,其实连挂饰的必要都没有;身份证没了可以补办;至于那份合同,有没有法律效应且不说,就是他真找个地方躲着不去,那帮人难不成还能拿着那份合同上公安局、上法院去告他?
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最终,应远航还是去了。
不是因为可笑的诚实守信,而是因为他失业,正好现在有件事情让他做,也不错。
当然,真正左右着应远航的,还有他内心深处,正在一点点生根发芽的某种念头……
在过去“不夜城”的一路上,没有理会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低着头,应远航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