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工人。
相互的寒暄,只是维系着表面的情谊,这是成年人的客套。
但是这些虚礼,被不解风情的许较点破了。
就像许较说的,真想见,随时都能见。那么这么久不见,只是因为,没什么必要见了。
就比如,这么久了,许家从来没有邀请过她家去他们家别墅做客。
就比如,许较奶奶的七十大寿,他们家并不在受邀之列。
就比如,有一次过年,她父亲打电话给许叔叔,才发现他已经换号了。
就比如,每次来看许奶奶,他们也从来没有花上两分钟顺道来敲敲她家的门,进来坐坐。
他们已经不再像以前一样是邻居了。
他们两家,虽然还在同一座城,却在两条道上,渐行渐远。
到了立枝巷,秦安然道了谢,下了车。许较也主动下车帮她将行李从后备箱拿出来,但她坚决拒绝了他要帮她把行李箱提到家门口的提议。秦安然注意到,停车等待的时候,许连伟表情复杂地望了一眼筒子楼斑驳而老旧的外墙。最后许较上车,一家三口开车走了。
秦安然拖着箱子走进巷子里,一直在回想火车上的场景。
其实,随着年龄长大,她对许较的讨厌早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