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刺、眼中钉了,她该庆幸她终于有存在感了吗?
宁仲俭指着他下首处的座位说:“先坐下吧,等宁贵回来,听听怎么回事再说。”
“是。”宁玉槿老老实实地坐下,低眉垂眼,好不乖巧。
宁仲俭不禁侧眼打量着她。
她个子小小的,估计是年纪小,还没张开,看起来好像比四丫头大不了多少。
她性子温婉像她娘,不多话也不越矩,谁问她一句她就恭恭敬敬地回答,不问她的时候就垂着头聆听,显得不卑不亢。
她身体从小就不好,因为没人好好照顾,还经常生病,逢年过节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就那么安分地待在她那小院子里,从不求和府中姐妹同等待遇,温顺而无害。
凝儿说她陷害她,可能吗?
将一切罪名推给自己毫无抵抗、毫无背景倚靠的妹妹,她怎么下得去这个手?
宁仲俭联想起上几次宁玉凝推宁玉槿入水的事、她们俩母女设计祁越的事,心里如冷气直袭,越想越心寒。
直到这一刻,看着赵姨娘她们将那肮脏的水全部往这么一个纯良的孩子身上泼,他才知道,因为他的漠视,他的孩子在这府中过着怎样的生活,受着怎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