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准备了。”
张雪艳点头说:“我知道啊,可是当他真的走了,我心里还是很难受,以前觉得是他对不起我,现在反而认为是自己对不起他了。”
我喝了口水:“每个人的命运都是不一样的,但上帝是公平的。”
张雪艳抬头看了我一眼,起身说:“我先去洗澡了,你慢慢吃吧。”
晚上,张雪艳靠在我怀里,几乎都就没有睡着过,不时的抽泣一阵。我只能撑着陪她一起熬夜,但到了凌晨五点的时候,实在扛不住眼皮的沉重,迷迷糊糊的一下就睡着了。
张雪艳把我叫醒的时候,我感到脑袋有些疼。窗外晨曦明媚,倒是一个好天气。
她说:“我们早点去医院吧,今天还要去火葬场呢。”
我扛着疲劳,开车带她回到医院。去冷藏室取出周亚童遗体的时候,他们让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很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想想那些年小院里的过往,不免悲从心涌。
我们到火葬场的时候,已经有很多邻居和亲友聚集在殡仪馆等待了。为了让张雪艳安心,我给周亚童买了一个一万多块的骨灰盒。骨灰盒一直由张雪艳捧着,遗像则由我这个所谓的侄子捧着。按照小城老家的规矩,人死了以后要在家里放置一个晚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