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终于开口, 看着他,片刻后他伸出手, 仿佛不受控制似的, 拂了一下乌锐清眉边的头发。
“我觉得,你很甜。”顾卓立轻声说。
“像是一颗扎根进污泥的种子,却开出一朵清甜的花来。花实在开得太清香,渐渐地就让人看不见它的根其实是扎在泥里的。后来, 人甚至会觉得,连花脚下的污泥都变得不那么肮脏。”
男人的声音低沉柔和, 像乌锐清今晚入口的馥郁的酒。
顾卓立有些执着地一次次拨开乌锐清眉边散落下来的碎发,只想完完整整地看见那双好看的眉眼, 片刻后,他低声道:“你喝醉了。”
乌锐清垂眸笑, “是有点。”
他把脸埋在掌心间,深呼吸,还能嗅到酒精的气息。刚才站在台上受八方质询时,那些酒精好像自动在血yè里停滞住,直到此刻,在这个人身边,酒力才迟缓地升腾起来,让他的思维开始变得很慢。
他能感觉到顾卓立在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伸了伸屈起太久的腿,而后柔声道:“心情不好,想要和会让你安心的人在一起吗?”
乌锐清依旧把脸埋在手心里,就着自己的掌心点了下头,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
男人掏出手机,“那我叫廖山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