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卓立从那个热情得仿佛能吃人的大宅子里逃出来。
去接陈美君的路上顾卓立开车,车上没外人,乌锐清劫后余生地叹了好几口气,末了感慨道:“你爸……精神状态不错,我以为他会很沉重。”
男人微笑着开车,“其实他是很丧的,老郭和我说了好几天了,我姥爷出事后我爸饭也吃不太下去,天天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一礼拜长了好几撮白头发。人一旦过了五十就吃不住心情起落,全都显露在身体上了。”
乌锐清:“那他……”
“他今天挺高兴。”男人止不住地笑,心里一阵轻松,“我爸是个开明的人,一个大老粗穷鬼靠着家里的傻儿子一夜暴富,起起落落这么多年,看起来虽然生活方式很土包子,但其实心境很开阔的。”
“不然,也不会替我妈养爹这么多年。前两年我妈在维加斯赌掉了九千万,她自己连带着在酒店里包的野男人全都被赌场扣下,还是我爸亲自去赎的人。”
乌锐清听得震惊,顾卓立的母亲简直穷尽了一个女人虚荣荒唐之可能,屡屡行径皆令人瞠目结舌。
顾卓立回忆起往事,无奈哼笑,“你知道我当时气成什么样吗?我指着我亲妈的鼻子说你这种货色在古代就要骑着木驴浸猪笼,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