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音,脏话也憋不住了,“我怎么能不cāo心?你是我弟,不管亲的堂的,都是我弟弟!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多跟亲人联系?你一出国就是八年,八年,人生有几个八年……”
听到他念叨“八年”,夏勉的太阳xué开始一抽一抽地疼。他果断挂断,关机,再用力摔开手机。
八年……他花八年才改变自己,为什么总有人要提醒他当初是个连家都不敢回的孩子?
又浅浅地睡了大约两三个小时,夏勉听到了“笃笃”的敲门声。他强bi自己转醒,按住疼到bàozhà的太阳xué,摸到了满头冷汗。
来的是谁?
恍惚间,夏勉仿佛穿透房门看到了李笠。
长梦还没有醒。
那一年从溪边回来后,他在房间为李笠留了门。
他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听到李笠停停顿顿的上楼声。这一路他数次停下,还往回走了几步,好像夏勉要他攀的不是三楼,而是步步见血的刀山。
过了一会,他听见李笠笃笃地敲:“少、少爷……我能进来吗?”
“少爷”二字听得夏勉一阵不适。他皱了皱眉,对门外说:“进来,把门反锁。”
得到了许可,李笠推开门,低垂着脑袋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