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勉盯着客厅的画:“白开水,冰的最好。”
李笠给他倒了白水,从冰箱中取出冰格放入冰块,一边递给他一边问:“空调温度怎么样,要不要再高一点或者低一点?”
夏勉喝掉半杯冰水,嚼了两粒冰块含在口中,太阳xué凉得发疼,胸口汹涌的热浪就可以稍作平息。
“你画的是别墅的葡萄?”他问。
李笠望向自己的画。他把画用木框裱起来,放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成为他素色空间中最浓艳的色彩。
“对……是别墅的葡萄。有时候,我会非常想您,想得快要活不下去了。但是我不敢画您,我就画葡萄。”李笠说着,手又无意识地摸上后颈的疤。
“我这里两间房间,一间是卧室,另一间放我的画,几乎全是关于葡萄的画。”
他想夏勉,所以他画葡萄,画三个夏天里看到的各种各样的葡萄:还没成熟时泛着青的,熟透后紫得发黑的,阳光下令人垂涎yu滴的,暴雨里零落破败的;
画他托着行李从远处看到的,在院中写生看到,在露台吹风看到的,隔着玻璃门闲聊看到的;
画在夏勉房间看到的,在夏勉怀里看到的,被夏勉亲吻时看到的,和夏勉身体jiāo合时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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