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在那里了,他合衣躺在床上,而床边是他没来得及换下的皮鞋。
因是背对着她,陆蓉颜无从判断他是否清醒,更无从知晓他的伤口有没有经过处理,而这第二点,正是她眼下最关心的。
犹豫了片刻,她抬步走了进去,因怕惊动到他,她的脚步很轻,慢慢地靠近床边,耳边传来他还算均匀的呼吸声。
他应该是睡了。
这个认知让她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慢慢走到床边,探身向他看了一眼,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脸上的淤青很明显地映入眼帘,如果不处理,明天说不定会肿起来。
莫名地,她开始在心里暗暗责怪江程铭下手太重了些。
随即她又苦笑,在这之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自己这么不识好歹呢?
她的目光又落到他的手上,手背上的伤口上还残留着整片未干的血迹,好在那些玻璃渣子已经被他取了出来,只是,看着那皮开肉绽的模样,陆蓉颜当真不敢想,他刚刚到底是怎么把玻璃渣子强行取出来的。
她快步回到自己的的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了消毒药品和包扎用的纱布等用具出来,又从冰箱里取了冰袋再次来到他的房间。
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