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他的神色由始至终都是平静的,丝毫没有自己说出多么可怕的话的自觉。
“不,不,不成……妙妙会发现的!妙妙会知道的!她一定舍不得……”孟氏奋力挣扎起来,声音尖利。
“你不是总道,你这双手为她做过衣裳,熬过汤吗?熬的什么汤?你心底从来都是有数的。今后妙妙自有天底下最好的裁缝、绣娘给她做衣裳,自有天底下最好的厨子,给她悉心熬汤。还要你这手做什么?”荀锐不紧不慢地道,语气森寒,但偏偏又透着点儿诡异的温柔。
等念到“妙妙”两个字的时候,荀锐还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
他从未这样叫过她,倒也只能背着叫上一回。叫了一遍,便恨不得将那两个字在舌尖来来回回多滚上几遍,刻到心上去。
荀锐眼底光芒闪动,他看着孟氏痛哭流涕、大喊大叫,这才觉得小心眼儿舒坦了点。
他也不叫士兵了,自己抽出了腰间的匕首。
“妙妙的仇,合该我亲手来替她报。”
话音落下,孟氏惊声惨叫一声,竟是就这么晕死了过去。
荀锐抽出帕子擦了擦匕首,交给一边的士兵,道:“拖下去。”
“是。”
至于仍旧留在次殿中的建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