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婉的声音顿了顿。
从婉没说完, 但魏妙沁差不多也猜到了。她问:“宿在这里?”
从婉讪讪应声:“是。”
只是娘娘大多时候都不知晓罢了。
魏妙沁按了按身边的床榻,那里自是一片冰凉的。
难不成是每日悄然来,再每日早早悄然走?如此自然也就不留痕迹了。
魏妙沁一时说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明明将她硬拐上登基大典, 这等猖狂的事都做了。怎么到了这时候, 倒好像又变得小心翼翼了?
昨个儿教训了选阿娜几人回到宫中后,荀锐真就慢条斯理、规规矩矩为她拆了头发, 又叫宫人端了水来,一点一点为她擦去了今日脸上的妆容。
越深知他是个心狠手辣、人人畏惧的人物,他这一刻的克制和温柔,就越是好像钻进了魏妙沁的心里去。
唯一死性不改的,就是将她牢牢扣在怀里,始终没有放开。
于是她的呼吸便渐渐轻了,何时睡着的都不知道……只隐约记得,好像听见了他翻动书页的声音。
“早早睡下了, 这会儿倒没什么睡意了。”魏妙沁叹了口气,叫香彤打了水来,伺候着洗漱了,用了些夜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