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舟撑着脑袋看余秋舫,他面无表情,实在也是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
他的心其实很难堪。
余秋舫用指甲抓了抓脖子,“那你就去告白呗。”他说得非常轻巧。他跟白枳坐在同一排,经常看到来跟他告白的人,无一例外,每一个人逢白枳这个对手,都是一败涂地。问题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至今白枳未能平稳度过自己的校园生活。“说不定你的下场跟那些人不一样。”他劝慰好友。
“当然不一样。”李轻舟撇开眼睛,“他们告白失败也许丢脸,或者伤心难过,而我,则会成功失去一个好朋友。别看我这样,到时候我说不定会哭的。”
余秋舫笑呵呵,没有心眼,“也是哦。”
李轻舟发觉跟余秋舫说这件事情,好像没有什么用。
你要问过他对白枳有没有过想法,那当然有了,李轻舟也有少男春心荡漾的时候。白枳对他的态度不一样,李轻舟何尝不是对他的态度不一样。
当白枳一声不吭回道城北的时候,李轻舟品尝到的落寞滋味,强烈到突兀的程度。
他承受到来自自己内心质问的压力,于是才会在某一个晚上,吃了一袋子的柑橘。
他问他的母亲,你跟同性告过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