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熟识的人只恐他清冷。于冷雪柔来说,却是再温和亲切不过。他笑时唇角弧度极浅,只眸子里淡淡晕一抹暖意。恍若万年寒冰折shè了晨阳光线,令那稍嫌冷硬的面部线条变得温润柔和。
冷雪柔最喜听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醇厚的,从来不急不缓的语调。尤其唤她名字时,那声线中无意识夹裹的宠溺味道
冷雪柔腾地红了脸。双颊火烧般发烫。
她转回头来,强迫自己去瞧那一字排开的十来盒唇脂。
安锦南在此时起身,迈开长腿朝她走来。
“都买了吧。”他颇无奈,她分明心思并不在这些东西上面,此间往来人众,她这般盯住他瞧,只平白给人添了遐想。
冷雪柔低低应了一声,安锦南瞥一眼身边随侍的婢女。
冷雪柔行至门前,下意识回眸瞥一眼里间。
安锦南顺她目光瞧去“芍yào怎么”
芍yào是那婢女的名字,冷雪柔听不得安锦南用那样好听的嗓音唤第二个
“阿姐去了许多年,她的陪嫁丫头倒还留在姐夫身边。知道的,知道她是应阿姐遗愿留下服侍姐夫,不知道的,以为她这把年纪不肯嫁出去是和姐夫你”
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