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袍子,大马金刀坐在炕上,稳稳端一杯茶在手,倒似这屋里的主人。
客氏指着他道“这是你四舅父,媛儿喊他小舅舅,正巧今儿见了,也好认认亲。”
丰钰垂头福了一福,不需抬头,就觉一束颇无礼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
客氏这个幼弟不过二十七、八,只比丰钰大一点儿,架子摆的十足,待她行了全礼,才粗着嗓子一笑“上回见大外甥女儿还是十余年前,你娘刚嫁进来的时候。这回匆匆上路,没顾上给你备礼。”
丰钰并不抬眼,勉强笑说“不用。”
就听哗啦哗啦一阵声响,客天赐从荷包里摸出一把铜钱,“喏,全当是点心意,且拿去买花戴吧。”
不需丰钰开口,连小环和一旁的杏娘都觉客天赐未免过分。
丰钰年纪摆在这儿,又是见过世面的,赏她一把铜钱,不是当面折辱轻视可丰钰若是不接,岂不又要给扣个轻狂的名声,谁叫他是长辈
小环连忙上前“奴婢替小姐谢舅爷。”说罢伸手yu替丰钰接过那铜钱。哪知客天赐突然就发作起来,一脚蹬开小环,将手里铜钱洒了一地。
跳将起身指着小环骂道“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贱骨头,懂不懂规矩这个家是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