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简直有点可笑。
他撑住扶手,站起身来,一张薄薄的纸片随他动作拂落。
他垂头看了一眼。
是丰钰适才留下的,说想请他帮忙寻什么人
安锦南才冷下去的心思蓦地又摇动起来。
丰郢自回家后,几乎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不是被从前的同窗旧友们宴请,就是当地各方势力拉拢打探。白日里公事又繁忙,督盐一事嘉毅侯很多时候并不亲自办,多是他们这些下面的人来回跑,每天回事要出入侯府两三趟。
丰钰几乎每天都来等待丰郢一会儿,每日回来,他不是醉了酒,就是忙着换衣裳出去。
也想和她好好说一会话,实在是身上事务繁多不允许。丰钰也不强求。
上回见过安锦南后,她找大表哥段溪和借了一些人,各县去打听那郎中侄儿的消息。至于她所怀疑的事情,并未与段家的人提,一来她没有证据,二来也容易打草惊蛇。
她在逸竹轩坐了一会儿,见天色越发黯了,知道兄长今儿又会迟归,与丰郢的侍婢打了招呼,慢慢地沿着小道往回走。
隔着一丛灌木,遥遥能看见西府上院的灯火。
幽黯的光线,寂静的院落。自客天赐死后,客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