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去。
一尘不染的白衣沾了草灰,和颜色不明的污迹,他泪眼望她,身子抖得不能自已,“我……我这样珍惜你……”
莫千言冷笑“谁稀罕你的珍惜?应澜生,你以为你多伟大?你以为你多高洁?你连娶我都不敢,你连光明正大地承认你爱我你都不敢,你还能做什么?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应澜生再也支撑不住,他左臂撑在地上,头低下去,和眼泪一起砸落在地的,还有他嘴角的一缕鲜血。
他头脑中如雷电轰鸣,不能承受的悲伤倾轧在脊背,叫他再也无力爬起。
莫千言蛇般蜿蜒而上,缓缓爬到他身前,撕开自己宽大的道袍,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肤,“你知道么?”
她残忍地笑道“我恨你们应家!”
“恨懦弱无能的你,更恨你道貌岸然的爹!”
“我豆蔻之年,就已经给你爹污了!”
“你以为他不许我嫁你,是因为你我的兄妹名分?”
“是因为我已经和他睡了……他不敢叫你知道,所以委屈我,嫁给顾长庚那样一个鼠辈!”
“那晚我苦苦哀求,告诉你我不想嫁人的时候,你为何避开!”
她脸上的笑,一点点的龟裂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