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尽是湿意。
两人落在院墙下,他一手撑住侧旁树干,一手稳住下坠的身形。心脏砰砰而跳,不知是因恐惧她几乎坠地,还是源于别的。
他的理智先行苏醒过来,声音沙哑地开口“姑娘,没事了。”
两手摊开,松开了对她的搂抱。
安潇潇闭了闭眼,压回那水汽漫漫的泪意,苦涩一笑,从他怀中跳了出来,状若无事般叹道“好险!”
话音刚落,崔宁“咚”地一声单膝跪了下去。
“属下护持不力,令姑娘受惊,回头自去领罚!”
安潇潇眼角一颤,面容僵住。
她垂目看向跪在身前的男人,好不容易压抑回去的热泪几乎夺眶而出。
什么“姑娘”,什么“属下”,他偏要时时提醒着他们的身份,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们之间尚有无穷的鸿沟难以越过吗?
安潇潇冷着脸道“崔宁你起来。”
崔宁垂头,从地上缓缓站起,“姑娘,属下这便前去领罚。”
“你……”她面色涨的通红,似乎酒意上头,又似乎是气得不轻,“崔宁,我和你好好说话呢。”
“属下……”他退后一步,朝她抱了抱拳,“属下告退。”
泪水涌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