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不堪的初遇,愿意留在房中听她絮叨一些关于孩子的事。甚至答应她将自己娘家幼妹接到身边,该给的尊重和照顾他都不吝啬。
孩子出生后,因为体质虚弱,需要大量的yào材进补。那时安锦南还年轻,亦是头回做父亲,喜悦冲淡了许多事,包括当时乔先生偶然提及的那句“胎里带du”是个什么意思,他并未细思。
钱财他有,珍贵的yào材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呵护得当,他相信自己的孩儿能渐渐的好起来。
他愿倾尽所有去换那小小孩童的平安喜乐,甚至愿意为了他,尝试接受一个自己并不爱的女人。
昔年她设计于他,所做的种种罪行,他都可忽略不见。只要能留住这个孩子,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眼前,这小小的蜷缩的一团……这是什么?
他呆滞地看了眼身下紧抱着他的女人。
他没办法思考。也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女人哭得很惨,平素妆扮精致的脸上全是泪痕,她紧紧攀住他的衣摆,似乎他是她遇水时唯一可供存活的浮木。
安锦南很想对她说句什么。可他什么都没有说。
他跨下脚踏,踉跄地挣开她的攀扯,跌跌撞撞地冲过人墙,用发颤的手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