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张罗。侯爷如今境况越发好,我没什么不放心了。回头过年节,我拖人带故乡土产给侯爷尝尝,……侯爷不必挂念我。”
安锦南嘴唇轻轻动了动,犹疑地开了口:“嬷嬷家中还有亲眷么?”
韩嬷嬷面色悲伤,嘴角勾了抹苦笑:“总还有些旧邻人,旧乡亲吧……”
她三十年未曾回去,有谁能记得她?她又能记得谁呢?
无子送终,孤独终老。她从前也不曾想过,自己会是这样的结局。
安锦南顿了顿道:“妈妈若真想出侯府去安养,不若本侯给妈妈置个景色好的庄子?拨几个下人跟着过去服侍。妈妈辛苦半生,也该是时候歇歇了。”
他几乎是一锤定音,安抚似的说了这番话,提步就yu朝外走。
韩嬷嬷快速地喊住他:“侯爷!不必了,老奴未有寸功,岂敢劳师动众?”
安锦南蹙了蹙眉,韩嬷嬷这样,分明是在与他叫板。
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未有寸功,就是在当面指他忘恩负义。
安锦南深深看了韩嬷嬷一眼。他有些痛心,也很失望。他终究没再说什么,步子一抬,沉默地走了出去。
门声轻响,在韩嬷嬷心底里却如惊天震雷。
侯爷当真,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