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人一半。”
傅羡半笑着推动轮椅朝阮凝空出来的那边去,欣然接受。
他靠近了,阮凝才发现他的黑发是湿的,软塌塌,顺从地垂在了额头,配上那病态而有些苍白的脸,简直就和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阮凝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犯起花痴来,她悄咪咪在自己的腿上掐了一把,收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乖乖地躺到了被子里。
她抱着手机,余光实则注意着傅羡的一举一动。
这种时候,阮凝在想:她要不要过去帮忙呢?
普通人做起来再简单不过的事,像上床下床,对于双脚有残疾的傅羡来说,好像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她有这个想法,但是却不知道要怎样施行。
过去二十年……哦,不对二十四年的生活经历当中,她压根就没有和行动不便的人相处过,更别提照顾了。
正当她皱着小脸,犹豫不决时,傅羡已经顺利地从轮椅上挪到了床上。
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像是从来没有要过人的帮忙一样。
没有人照顾,他从来都是依靠自己。
阮凝被脑子里冒出来的这个想法虐到了,她的这个名义上的老公真的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