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四五米高,细细的身子,只有顶端三分之一处才有一些不算多的枝枝叉叉,松针都还是油亮的青绿色。
何槐把手一松,任凭松树落在地面上,发出惨痛的一声痛呼。
“你这么小,干嘛要害人?”
她蹲下来问道,手指头还贱兮兮地摸了摸小松树那嶙峋的树皮。
小松树发出可疑的一阵抖动,很快就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我才没有害人!”
他听起来又委屈又害怕,此刻清朗的声音都带着颤抖:“这是我妈妈的地盘,她死了以后就是我的——我明明在睡觉,他们自己进来的。”
何槐撇撇嘴,半点也不怜香惜玉:“瞎说,你的地盘,你要是没那个意思,他们进来一瞬间就能出去了,何必还要留着他们?肯定是心生歹意。”
“你胡说!”
小松树头顶绿油油的松针都在颤抖:“我、我就是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真正活的人类,所以想留下来看几天而已!”
这么惨?
何槐不由仔细打量小松树:“啊哟,你果然是一棵至阳的树,不过偏偏出生在阴路……这里没有足够的灵气,你再长一千年也长不大的。”
更别提这偏僻封闭的阴路,根本不会有人有鬼进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