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绣的人是我大哥。”
老夫人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用苍老的指腹抚摸过黄敬文的耳垂,忽而笑了一下,语气平和地道:“是敬文啊……我竟一时没认出来。画得不错,绣得也不错。”她这时候才有心思去细看安娘子的针法,她点着头不住地赞美说:“劈线细如毛发,难怪人物如此精致逼真,气韵与赋彩,也都极美。简直是女中神针。不错,很不错!”
安娘子适意一笑,坦然地接纳了老夫人的夸赞。
老夫人的目光又挪动到林娘子的绣作上,她的儿子正朝着她微笑着,但是他的眼睛没有生前那么生动,他的气质也不够儒雅……这不是她儿子,不是她儿子。
她抑制住红了眼圈,带着些浓重的鼻音,淡淡地说:“绣人物像,还是顾绣更胜一成,蜀绣更适合花卉与虫鱼。”
毫无疑问,结果定下了。
张素华与尤贞儿想反驳,当看到老夫人冷漠的眼神,当即住口。
林娘子却不服,她愤愤地指着安娘子画作上的“夕阳”,高声质问安娘子:“你的针法不错,并不输我,可你这‘夕阳’简直是多余!构图、设色,到底稍逊一筹,我不服!安娘子,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胜之不武?”
安娘子笑了笑,道:“此画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