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哥儿背着斜跨的书包来的,蓝绸缎的包,鼓囊囊地装了不少东西。
黄妙云下罗汉床去替黄敬言接背包,她体着重重的包,忍不住笑道:“怎么不让小厮给你背?”
黄敬言捡起黄妙云的茶,往嘴巴里咕噜咕噜灌,道:“在外院是让小厮背的,进内院不好让他们跟来,就自己背着了,哎呀,热死我了。”
黄妙云给他擦嘴角的茶水,又擦汗。
黄敬言脸有薄汗,脸颊红扑扑的,微微嘟着,说:“姐,今天我看到崇煜表哥的毛笔都快秃了。”
“……秃成什么样了?”
黄敬言想了想,道:“大概秃成钱妈妈她丈夫那样吧?”
黄妙云本来在喝水,一口水全部喷出来了,钱妈妈的丈夫头上都快没毛了!
她现在才发现,言哥儿的童言真有趣。
丫鬟们也笑作一团,储崇煜的笔,也太秃了吧!
黄妙云挥挥手,打发了丫鬟们出去,拿帕子摁着嘴角,道:“你想送他笔?”
黄敬言摇头,嘟哝着说:“我送了他也不会收的,估摸着再过三五天,侯府一季的笔墨纸砚也要发下来了,他就有笔用了。”
黄妙云问他:“你用的笔,多少钱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