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 他剥了些花生米往嘴巴里塞, 问道:“你这一月另起炉灶, 学业进益如何?”
储归煜喝着茶,回答含糊:“马马虎虎。”
王文俊把花生壳往窗外扔,说:“马马虎虎还学他作甚, 便这么想去做太子侍读?你年纪也不小了, 娶亲的事可怎么办?”
储归煜搁下茶杯, 道:“你怎么操起我的心来了。不过是做伴读, 又不是做宫人。逢年过节我也能放假,或遇上太子不适, 我有不适, 随时可以回家。”
他说罢,抬眸似有若无地看了黄妙云一眼。
黄妙云拨弄着手串,余光时不时飘向储崇煜的衣摆上, 恍然不觉别人的打量,只发现储崇煜竟穿了件簇新衣服。从前那件绛红的直裰,再没见他穿过,今儿穿的是件墨绿色的窄袖直裰,金色的滚边,烛火照应之下,他长身鹤立,衣角闪动,露出一丝流光溢彩的吉祥如意暗纹。
衣服好像是精心挑选过的。
雅间窗外,灯阵如矩,人潮涌动,储金煜兴致勃勃道:“今夜的灯谜,你们都去猜吗?听说今年的彩头比往年的都大。”
王文俊站起身摇头道:“什么酸腐东西,不去,我走咯,你们自己个儿玩得开心。”
储归煜含笑目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