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着……储崇煜有惊世之才,他却从未显露,储家也无人议论, 这便说明,他藏了满腹才华,却无处施展,也不敢施展。
十六岁的郎君,本该是风华正茂朝气蓬勃的年纪,储崇煜却要藏锋,带着一身沉沉暮气,不论在何处,都像一道影子一样,默默无闻。
黄妙云攥着花魁灯的灯柄,踏月归家。
中秋的月夜有些寒凉,不像冬天的北风是刀子刮面,而是更像冰冷的水浸没在肌肤,刺进骨头。
黄妙云回了团月居,又重新将花魁灯点亮,沐浴的时候就悬挂在屏风旁边,就寝的时候,便放置在对面罗汉床的炕桌上,她要入睡的时候,还在望着灯,迷迷糊糊仿佛看见了一轮明月,又或许是昏黄的夕阳……总之是一道吸引人的亮光。
留香熄了灯,默默退出了梢间。
黄家的院落大多都熄了灯,只有佳芳园的灯火还隐隐亮着。
尤贞儿自从回了家,便一直和张素华待在屋子里密谈,身边一个丫鬟也没有。
母女俩亲昵地靠坐在罗汉床上,眉头都紧拧着,久久不语,只有灯芯烧炸了,发出突兀的“哔啵”声。
张素华手里捻着一串檀香木的佛珠子,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当真看到储崇煜他……他赢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