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妙云唬了一跳,往屏风后面直躲,哎呀,被他发现她在偷看了!
镇静下来再看过去的时候,厅里的人已经走了,姜心慈与黄怀阳都出去送客了。
姜心慈与黄怀阳送了客人,齐肩从二门往内院走,天气很好,风很静,石砖甬道上,只有他们夫妻二人的脚步声。
黄怀阳小心开了口:“夫……你觉得崇煜怎么样?”
姜心慈道:“这孩子城府太深,说沉寂就沉寂,说冒头就冒头。归煜则正气清白,质朴显成,看着踏实一些。”
黄怀阳点了点头,虽然认同,却说了另一番意思:“有心计倒也不是坏事,沉寂得住,说明崇煜耐得住寂寞,沉得住气,有成大事者的远虑。洁自污出,明从晦生,观其文章,也未必不是清正之人。”
夫妻二人不能算意见相左,但的确各有偏爱。
姜心慈也没钻牛角尖,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当初嫁给黄怀阳就是看中他敦厚老实,栖守仁德,实际上也不过如此。
许是想的入神,姜心慈走路崴了脚,黄怀阳连忙去扶稳,夫妻十几年,两人却在碰到彼此的时候,都有一种陌生感。
姜心慈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黄怀阳。
黄怀阳松开手,捻了捻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