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肚皮,身上崭新的乌金云绣衫蒙着光,金丝熠熠。
岳金銮斜了一眼,想起昨日秦恕那身旧的不像话的苍色袍子,舌根又是一涩。
说真的,秦恕真是寒酸的过分了。
秦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小声道:“阿柿,我饿了,红烧肉能分我一口吗?”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秦恕的!
岳金銮道,“去去去,没你的份——”
秦珩虽馋,也好脾气的“噢”了声,“那好吧,可这红烧肉送去常宁殿,也落不进三弟的肚子里,还不如让我吃了呢。”
岳金銮窄瘦的眉拧起,“你说什么?”
秦珩认真道:“三弟平日的伙食都叫太监宫人们分了,他自己顶多一个馒头果腹,这么好的肉送去常宁殿,铁定便宜了那群奴才,好可惜。”
他说的平淡自然,好像并不认为是什么奇怪的事。
岳金銮一愣,耳边的乐声都听不清了,半晌回过神来,脸色沉的可怕。
她活在云端上,以前没心,当然看不见秦恕遭了什么罪,更不知道他连饱腹都难。
难怪瘦成那样了!
这群天杀的狗奴才,她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