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凄清灰败,原先黑白分明的眼珠变得浑浊不堪。
他紧咬下唇,退了两步,“好听……?”
卫兰颇复杂一笑,“表妹这样的贵女,理应穿金戴玉,怎么能佩戴如此普通的铃铛,不如我帮表妹取下来吧?”
他深锁眉头,忍着铃声飞快伸手,企图扯下岳金銮腕上的红线银铃。
岳金銮缩手捂在怀中,另一只手狠狠打开他的臭爪子,“你干什么!”
铃音静止。
卫兰颇恍惚回神,尴尬道:“表妹,我只是觉得这铃铛有失你的身份……”
岳金銮:“滚滚滚!”
她护着银铃,瞪他,“这世上万物,到我身上都是最金贵的,岂有掉价的道理,我的身份还不必用这些身外俗物来凸显!”
开朝以来最圣明的主人佩戴在身上的铃铛,后世都当无价之宝,她巴不得供起来!
岳金銮气呼呼,大步跑进灯火通明的花厅。
一头扎进温采采怀中,拖长声调撒娇,“娘亲——”
温采采抱住她,惊讶道:“怎么了这是,叫人欺负了?”
岳金銮回头,意味深长看了眼跟进来的卫兰颇。
温采采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什么都懂了,把女儿抱起来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