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风雅好书画,闻言不禁又多看秦恕两眼,“母后说得朕都好奇了,取来朕也看看。”
宫人将秦恕刚才的字奉上,皇帝看了一会,笑道:“的确不错,笔力不弱,已有风骨。只是——”
皇帝沉吟,“你近来同宝宁走得近,你们二人一道习字了?”
秦恕受了夸赞神情如旧,只有听见“宝宁”两个字时,眼皮往上略提了提,“不曾。”
皇帝笑着摇头,“那还真是奇怪。”
太后问:“怎么了?”
皇帝指着秦恕字迹道:“宝宁的字进步突飞猛进,我上回看了她的课业,字迹竟与秦恕有几分像,虽然能看出是两人之手,但笔锋之间,实在像承于一脉。”
秦恕漆沉的眼往下垂,隐去淡淡笑意。
岳金銮……又偷学他的字了?
梦里也有这桥段。
他将字画送去书画院待裱,岳金銮偷摸窃走,彻夜苦练,次日一早再还回。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实则他的耳目都知道,一五一十转告了他。
秦恕心里门儿清,却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她,养了她一手遗传自他的字。
她瞒着他的事,他这七年里,一件一件,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