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一项重罪,便足以让江犁雨无声无息消失。
她耍小聪明赚回一条命,捡回一个太子妃,但目光短浅,终还是免不了一死。
让外人看够了,岳金銮让人把屏风重新合上,那些刻薄的言语像沉入深水,变得遥远而模糊。
江犁雨像溺水之人抱紧浮木,终于浮出水面,狼狈苍白。
岳金銮问:“被人戳着脊梁骨的滋味如何,以前因为你,我们可没少尝。”
江犁雨恨恨道:“你今日来这儿就是为了羞辱我的?”
岳金銮扯扯眉尖,“这可是你自己找上门的,又来怪我?惯的你。对了,你今日找我为了何事,有话直说,笑话演够了,可以切入正题了?”
屏风是白纱质的,人影被光线丝丝扣入纱面,从里往外看,屏风外还是人影重重,摩肩接踵时谁的玉被偷了,谁的骂言最尖酸,都在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闹曲,像往烧沸的油锅里添了勺凉水。
江犁雨的脸起初是白的,接着便由红转青,焦灼不安地快步走到屏风前甩下珠帘。
珠帘也不隔音,垂落时滴答如雨的连声更惹人心烦,她粗暴地拔下头上的斗笠,激红的眸子泛着怒意。
“我要成婚了,嫁给太子!”
岳金銮抚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