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娘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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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得晚,早上起不来。
岳金銮打着哈欠被请起床,撒娇还想再多睡一刻钟。
扯着五色棉线的姑姑专门为王妃们开脸,应付过不少娇滴滴的千金,人狠话不多,直接上手。
岳金銮肌肤细白,仅有丝丝几乎看不见的绒毛,被棉线一滚,也疼得生生掉眼泪,困意硬是被疼没了。
“疼疼疼——”
姑姑道:“王妃不许哭,不吉利!”
岳金銮还没见过比她凶的姑姑,含着一泡眼泪可怜兮兮坐好。
不吉利可不行,她嫁给秦恕,那肯定要大吉大利。
好命婆为她梳头发,岳金銮想起那日灯草说过的话,便老老实实纹丝不动,看着发髻一点点挽上来。
从前是郡主,衣冠向来奢侈,但未出阁的女儿不梳发髻,发饰大多轻薄灵巧,如今额发被梳上去,绾好的髻上金玉为底,还要堆一套凤冠,奢华琐细之极。
岳金銮一层层披上婚服,眉眼里最后的少女稚气懵懂被压入繁复的衣冠里,只等着大婚之夜独给夫郎一人看。
她生的明艳不俗,仪态眼波却又清明又端正,姑姑们还没见过这么容貌风姿具出挑的新嫁娘,多看了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