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带的竹哨,用嘶哑的嗓音呼唤道:“江家少主重伤垂危,速速报知眉山夫人!”
然后他就背着那个少年,一起栽倒在地。
再后来,他的意识就一直处于混沌之中,像是飘在半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无家可归。
他隐约听到男人和女人的争吵声。
女人像泼妇一样哭泣着,撕扯着男人的衣裳,捶打男人的胸膛,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抛下玄儿半路赶回江家?如果你不丢下他,他就不会遇上那群贼人!”
“是不是在你心中,我和我的孩子永远比不上你的江家,比不上你的家族荣耀来得重要?!”
“十年前,我怀着玄儿的时候是如此,十年后还是如此!”
“江小楼!你说话啊!”
“你说话啊……”
女人的哭声渐渐低弱,双手抱着男人,像是一株枯萎的藤蔓,缓缓滑倒,坐到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床榻上并排而卧的两个少年。
“你把玄儿还给我……”
男人的双肩塌下去,头颅低垂,脸上亦是泪水长留,颤声道:“之湄,对……不起。”
屋子门窗紧闭,密不透风,一丝儿光线也透不进来。唯有床榻两边的烛火跳跃闪烁,照亮了床上那两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