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历史,既为老人们所诟病,又常令少年人听之心潮澎湃,神往不已。
江玄是十分敬佩沈危的,为他的智计和手段所折服。他和沈危是同类人,信奉的都是手段没有高尚卑劣之分,只有能不能成事的区别而已。
天水一色,一只沙鸥从湖面上掠过,发出清越的鸣叫。
湖心茅庐中茶香袅袅,沈危与远道而来的少年隔桌对坐,用竹镊捡起一只暗褐色的茶饼丢进了茶碗里。
“想不到灵州匆匆一别,才过了数日,眉山夫人竟病重至此,唉。”
江玄自觉地接过茶碗来,帮沈危捣碎茶饼。
“母亲思念父亲,多年来一直郁郁不乐,想是我终于接任家主之位,母亲陡然感觉身上卸下重担,又恰逢渡劫在即,两项并重,竟一下病来如山倒。”
沈危道:“你此来天督城,莫不是有事需要沈叔叔相帮?”
江玄道:“母亲此病,乃是心病,有道是心病仍需心药医,我想或许家里添些喜事,能令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
“你所言的喜事是指……”
少年睫羽低垂,缓声道:“我本欲今年便与阿虞完婚,之前已经挑好了良辰吉日,只是还未前往冬藏仙府商议迎亲过礼等事。但母亲一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