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最能述说的花草,便是狮子草了。
漫山遍野站着许多身披军装的汉子,到了这里,看着这些墓碑,说不出的悲凉来。
“一将功成万骨枯……”
话音刚落,身后也来了一人,拎着手中的酒瓶子,也坐了下来,盘膝对饮。
“酒量见涨了。”
“闷酒罢了。”
说着话,那个头更高的汉子开口道:“哪里总是要见生死的。见惯了,也就没感觉了,等到麻木了,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
“还是我太无能了一些,世道艰难,不能让他们安享富贵,搏个出身,就已经是罪责难当了。”
将一番责任揽在身上,一番话,引来的全是对方的不屑和嘲弄。
“你以为你是超人?天大地大,什么样的人都有,但不缺傻子。”
说话之后,又伸手拍了拍对面依着栏杆喝烂酒的汉子:“兄弟啊,听哥哥一句话,你不能把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这些爷们儿确实是死的冤,但那又能怎样?天大地大,总归要有一个去处,家中爷娘未死,婆娘未嫁,子女未长,你还能一个个操心操过来?他们来过了,有奔头才过来的。你不管他们为什么来,拿起手中大枪拼死一搏的时候,谁没有一个觉悟?打到爆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