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谭迟。”
“……”
“喂喂?”
“你在哪?”
“谭迟家旁边的白熊咖啡厅。”
“在那呆着,我过来捞你。”
“嗯——”
“不许哭,别给我丢人!”
“我没哭!”
*
八月蓟京,典型的桑拿天,体感温度超过40度,闷热的空气仿佛将所有的人都塞进了桑拿房,扭曲的热气哄着汽车尾气,一股一股钻入鼻腔,令人窒息。
谭迟慢吞吞走在路上,吸着保温杯里的绿豆汤,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刚刚,为什么要从脸盲说起呢?
为什么要特别说明能记住唐甘兰的脸呢?
为什么——
那一天,突然就能记住唐甘兰的脸了呢?
谭迟掏出手机,从久远的聊天记录里翻出了远志关于脸盲症的推断:
【迟迟的这种脸盲症,有可能是靠感情记忆,感情越深,越容易辨认记忆。】
所以,我是喜欢唐甘兰吗?
谭迟站在十字路口斑马线前,呆呆看着人行道红灯30秒倒数。
大约,我是喜欢他的。
可是,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