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依儿没有抬头,只是目送着他一双黑色长靴走出禅房。
整洁又宽敞的屋子里,檀香环绕,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其实,这事对她来说,影响不大。只是她占有着别人的身体,与其说她接受不了爹娘在世的消息,不如说她是在为原身打抱不平。
从小到大,没有享受过一天父母陪伴的日子,受尽孤独和无助,饱尝穷困和痛苦,连死都是因为自卑过度,在感激苗岭村人的好心时却又害怕夫君的白眼和遗弃……
这样一个女孩,怎不让人心疼?
如果她真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那还可以把她的苦难推给命运。
可如今冒出一对爹娘,那她所受的苦难就不是老天捉弄了,恐怕是彻彻底底的人为!
凭古奎忠是当朝太师,就不存在养不起孩子……
…
柴房里,女人跪坐在柴堆旁,尽管没有哭声泄出,可人也变成了泪人。
听着脚步声进来,她也没抬头,只是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湿yè。
“秋盈盈,本王此番前来不是为了你们母女相认,而是为了那晚的事。”
女人猛然一惊,双肩轻颤起来。
她想要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