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期限,只是奴仆身份永远不能科举。
乐亭看着她的眼滴溜溜转,便笑了,道:“我卖身为奴是十年,所以最少还要读七年。”
薛青坐直了身子,既然乐亭已经主动说了,她便也道:“原来是卖身为奴。”并不是生而为奴。
乐亭点头,神情平静道:“家贫,父早亡母病弱,供不起我读书,所以我便卖身到卢家,拿着卖身钱交了束脩进社学读书。”
原来如此,竟然舍弃良民之身入贱籍,倒也是真有气魄了,薛青道:“是为了科举吗?”
乐亭笑了,想了想,道:“既然读书了,科举总是要试一试,不过纵然没有考,读书也很好了...这话说了倒是没人信。”
并不是所有人读书能科举成功,很多人蹉跎一辈子也只是个童生,范进举的故事可不是夸张,读书对于穷人来说既是无法负担的重任也是很大的冒险,可能完全没有回报,尤其是乐亭这样的卖身为奴来读书,如果不为了科举功名,那岂不是疯了?
不过对于薛青来说,倒是可以理解,她笑道:“信啊,读书是很好啊,想读读啊,能达成想做的事已经是很值得开心的事了。”
乐亭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微微一怔笑了,道:“达不成也别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