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侄更担忧了,前一步,道:“福伯,我父亲的事,你要想开些。”千万不要去寻短见,他们林家还有青霞先生都不希望见到这种忠仆的,非君子之道。
福伯含笑道:“我想开了。”莫名的这句话出口鼻头一酸,干涩的眼竟有湿意,低头吸气掩饰,再次道,“我想开了,这世有公道。”
怪怪的,林家子侄对视一眼,都带着担忧。
福伯已经转身向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停下回头,道:“少爷,你们要记得,那个叫薛青的。”
薛青?并不陌生啊,且不说都是长安府人,也是青霞先生的高徒,又以状元之身要换去青霞先生公道,林家子侄们点点头:“记得的,他很好。”
福伯点头:“她很好。”转过身向外走去,犹自点头,“她很好,很好,我没想到她这么好。”抬袖子擦了擦眼角,佝偻的身形挺直走了出去。
君不负臣,臣定不负君。
晨光大亮,街行人渐多,嘈杂也四起。
“听说了吗?昨晚王相爷家出事了。”
“一个太监吊了,说的是当年先帝不是病死是被害的...”
“果然是被害吗?啊...我什么都没说。”
“快说说那太监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