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充满电,活力满满。而当她跟我讲起假期里在家里的趣事,也离不开家庭成员的出现,她会无意识地带着笑抱怨家里太闹腾,热闹得让人苦恼。
我每次听着,也会不自觉地跟着她一起笑,心里偶有羡慕:这大概是愉悦又甜蜜的烦恼吧。毕竟我与家人的联系少得可怜mdash;mdash;其实也只是指母亲,我那不负责的父亲早在与母亲离婚之后再没见过人影。上了大学以后,我自觉终于逃离没有人真正在意我、喜欢我、爱我的家,但同时感觉到似乎母亲和继父也都松了口气。我又一次在清醒中失落了mdash;mdash;虽然我一直清楚自己的分量和所处的尴尬位置。
除了大学的第一年我从家里拿了学费,之后便自己打工上学,再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似乎从那时开始与家中原本就不多的联系开始一点一点减弱。工作以后我在每个月的月底固定给母亲汇钱,我们之间的通话反而更少了,几近于无。可能是我隐约意识到每次打电话给母亲时,她都有别的事情正忙,或紧急或悠闲,话筒里传来家里热闹的说话声、电视机声或者别的生机勃勃、满溢生活气息的声音,而我的电话是如此地不合时宜,更像是身份尴尬的人横来的打搅。我几乎不需要什么敏感的心窍和眼色就能感觉到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