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迟缓生锈的机器运转十分缓慢,他脑子里涌入太多记忆,又和这一年的掺杂在一起,让他情绪有些失控。
他一会儿喊着要温黎东,一会儿又说要绒绒,很快又开始掉眼泪求何凝不要让他和温黎东分开,他的声音很小,像是某种刚出生的小动物。
何凝仰头控制了会儿情绪,轻轻握住苏岁安的手,道:“不分开,不分开,你和你哥好着呢,我们先睡觉,睡醒就好了。”
苏岁安才动了手术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
医生进来为他打了一剂安定,他很快便又沉沉睡去。
温黎东到底比苏岁安底子好,恢复得也更快些,昨日还是浑浑噩噩,今日便能下床走路,他知晓苏岁安醒来,便一直要去看一看。
说是能下地走路,但走起来那是左摇右晃。
何凝看着直皱眉,道:“温黎东!你别胡闹,岁岁现在人还不太清醒,一天里睡得时间比醒着的时间还要长,你去了他也还在休息。”
温黎东那张英俊的脸血色尽失,头上绑着厚厚的绷带,他目光沉沉地看着何凝,道:“我不放心,就去看一眼。”
说罢,温黎东又让助理去拿轮椅。
何凝将水杯重重一放,“你真是……”这些天她亦承受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