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没有说话,跌坐在地上,自嘲般的冷笑着。
后悔吗?
挺后悔的。
犹记得初识那一年,他一身剪裁得体的长款风衣,漫步在初雪之间。
他说: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下面平铺着晧影,
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笑地向我走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
你是第三种绝色!
记忆支离破碎,只剩下说不出来的悔恨。
萧菁出了殡仪馆,隔着老远的距离就看见了蹲在树下排对排的四人。
沈筱筱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成群结队走过去的蚂蚁,时不时用手里的小树枝去戳了戳。
沈慕箫急忙抓住她的手,“蚂蚁会咬人的。”
沈筱筱道,“它们在做什么?”
“搬运粮食。”沈慕箫双手撑在下巴上,“要下雨了吗?”
沈筱筱抬头看着蓝天上的白云朵朵,“要下雨了吗?”
沈三分同样抬着头,阳光还有些刺眼,他扭了扭脑袋看着翘首以盼的哥哥姐姐们,抬起手,一挥。
“呼呼呼。”狂风骤起,乌云密布,天空哐哐哐随时都会来一场说来就来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