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不禁佩服陆文的体力,结束一天一夜的拍摄,尚有力气抬杠。他却累了,默默抬脚走人。
陆文落在瞿燕庭身后踏入窄巷,周围漆黑无光,穿堂风若有若无。他揣着手,被伺候惯了,没有打开手电照明的觉悟。
瞿燕庭也无所谓,黑暗更令人心静。
脚步声有些碎,陆文腿长步子大,三两步将瞿燕庭追平,再减速退后,如此反复。
瞿燕庭稍稍错身,说:“你去前面吧。”
“不了。”陆文怕自己在前,会彻底落下对方,“领导走前面,我殿后。”
瞿燕庭觉得他用词滑稽,问:“我算领导?”
“对啊。”陆文忍不住翻旧账,“当初我坐错领导的车,都被撵下去了,等会儿领导居然要坐我的车了。”
瞿燕庭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只好任由陆文记仇。
继续向前走,快走到一半时,巷中发出清脆的一声响。瞿燕庭的鞋尖碰到一片碎瓷,是那个拦路的破花盆,他绊了一步,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栽下去。
陆文没来得及惊呼出声,动作比大脑敏捷,冲上前伸出手,碰到了,把瞿燕庭用力地捞回来。
咚,很闷的一声。
太黑了,陆文不知道抓着瞿